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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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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魔

孫悟空聽見開門的聲音立刻抱著孩子出去了,哮天犬也化成了人形,歡快地跑向了楊戩:“主人,你出來了?”

“師父呢?”孫悟空看著緊閉的房門。

“師父還在睡。”

“楊戩,看看你的孩子,你看看他的眉眼,一看就是你和師父的孩子。”孫悟空看起來非常喜歡他。

楊戩看向那個孩子,他的體型大約三歲,他的五官像師父又像他,氣質又冷又端莊,小小的一個人卻站的筆直如松,仿佛有萬千威儀。

楊戩摸了摸他的頭:“有名字嗎?”

“我給自己起了名字,回明。”

“何意?”楊戩問。

“如今世間陷入了黑暗,我想讓它恢覆光明。”

“……真好。”

“再讓你孫叔叔抱抱。”孫悟空又舉起了回明轉圈。

哮天犬也變成了原型追著孫悟空撒歡。

楊戩捂著劇痛的心臟,一絲絲魔氣又從他身體裏洩出來。

“……楊戩”元始天尊把化魔丹餵給楊戩:“練好了,應當是有用的。”

元始天尊又問:“玉鼎呢?”

“師父還在睡。”

“我去看看。”元始天尊已經走了進去。

“師祖!”楊戩立刻跟著他進去。

“……楊戩!”

玉鼎的確是睡了,但他躺在床上面色蒼白,他的脖頸處都是吻痕,元始還看見捆綁著他的神鏈。

元始天尊把玉鼎的手拿出來去看,修為被廢,神魂空虛,全身筋骨斷裂過,玉鼎的手腕上都是紅痕指印,連他的手指上都是吻痕……

“你這麽對你師父”元始天尊問:“楊戩,玉鼎平時哪裏虧待過你?”

“師父未曾虧欠過楊戩分毫。”楊戩跪下道:“我不知道,師祖,我清醒時已經發生了……”

鏈子傳來清脆的響聲,玉鼎坐了起來:“……師父”

“玉鼎,你的眼睛……”

玉鼎的眼睛看起來無恙,但元始天尊敏銳地察覺到他看不見了。

他明顯哭過,眼尾發紅,身姿單薄羸弱,面色蒼白如雪。

元始天尊更加惱怒:“楊戩,你明明知道玉鼎身上有絕情絲束縛,你還這樣對他,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危及到玉鼎的生命……”

“師父,我不要緊,你讓楊戩起來吧。”

“都是你縱容他欺師犯上!”元始天尊最了解玉鼎,雖然看起來寒冷淡漠,不通人情,偏偏他心最軟。

元始天尊沒讓楊戩起來,他才給玉鼎解了神鏈就後背一痛,巨大的魔氣襲向他。

楊戩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,他雙目漆黑,天眼裏都泛著黑氣,他此時的功力倍增,魔氣的濃度已經和羅睺不相上下了,元始已經不是他的對手。

元始天尊在楊戩身上還感受到了玉鼎的神魂之力,那是玉鼎被楊戩剝奪的神力,同時他的神力也在被楊戩剝奪。

“楊戩,你不能做錯事了,他是你師祖!”玉鼎磕磕絆絆跌下床,鏈子雖然解了但他渾身無力,站都站不直。

“楊戩……”

玉鼎爬向楊戩,抱住他的腿:“師父求你,放手吧。”

“玉鼎,你不要跪他!哪有師父給徒弟下跪的道理,楊戩這個逆徒已經入魔了!”元始天尊道。

玉鼎的眼淚似乎讓楊戩動容,他看著痛苦的玉鼎眼神劇震:“師父……”

“戩兒。”玉鼎通過周圍的空氣感覺到楊戩收了魔氣:“你不能做錯事。”

“什麽是對,什麽是錯”楊戩清明的眼睛又染上魔氣:“我喜歡你,他為什麽阻止我要殺了他……”

楊戩的眼睛又完全魔化,他完全失了神智,徹底殺了元始天尊。

“……師父!”

玉鼎跌跌撞撞爬向元始天尊,卻只抓到他一片碎裂的衣角。

“師父……”

“楊戩,你殺了你師祖……我永遠不會原諒你!”

“你原諒我如何,不原諒我又如何”楊戩拿起神鏈走向玉鼎,又把鏈子給玉鼎戴上:“你逃不了,從今往後,你只是我一個人的!”

看著玉鼎絕望又悲涼的眼神,楊戩道:“師父如果敢自盡,我就殺光闡教所有人,殺盡天下人!”

楊戩把玉鼎手中那片元始天尊的衣角拿出來扔掉:“師父不要碰別人的東西。”

玉鼎吐了一大口血,徹底暈厥過去,楊戩抱著他放在床上。

玉鼎一夜之間白了頭發,雪白的發絲寒涼如霜,玉鼎的身體也越來越涼,他的氣息也在減弱。

楊戩知道師父太過悲傷,求生的意志在減弱,師父不想醒來面對他。

“師父,你一天不醒來我就多殺一個闡教弟子。”

過了一會兒玉鼎終於長睫微動,醒了過來。

玉鼎眼神空洞,仿若一個精致的神像,沒了任何的生命體征,也沒了任何的喜怒哀樂。

“師父……”楊戩感到害怕,他抱住玉鼎去親。

玉鼎不再反抗,他連一個眼神的波動都沒有,他的眼睛依舊虛空,好像楊戩根本就不曾存在。

“師父,你看著我……你看看我……”楊戩捧著玉鼎的臉,他看見那雙漂亮卻沒有焦距的雙眼心中一涼,這才反應過來師父已經失明了……

師父的失明是因為他,師父渾身的傷都是因為他……

“楊戩,我累了。”玉鼎氣若游絲:“讓我睡會吧。”

“師父是不是還在怪我師父會不會一睡不醒……”楊戩恐慌道:“師父,我知道錯了,我也不想殺師祖……我不會再殺任何人了,我剛剛說那些話只是想讓師父醒過來……為什麽,難道師祖就那麽重要師父,你不是愛我嗎?我那樣強迫你你都沒有真的生氣,難道要為了師祖不理我嗎?”

“楊戩,你不可理喻……我不會再相信你了,你已經徹底入了魔。”

“我沒有!”楊戩抗議:“師父,我現在是清醒的……”

玉鼎似乎是極累了,他又閉上了眼睛。

“師父……”

楊戩探了探玉鼎的氣息,玉鼎又昏睡了過去。

玉鼎再次醒來時聽見了孫悟空的聲音,孫悟空小聲道:“師父,我救你出去。”

“你怎麽來了,楊戩呢?”

“楊戩那個孽障竟然這麽對你!今早我看他行為舉止不對,天眼上還有黑氣!他果然入了魔!他現在帶著哮天犬去找三聖母了,我救你出去……”

玉鼎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碎掉的冰雕,他烏黑的頭發變成了雪白,所有的生機好像都隨青絲一起消失了,孫悟空越看越心痛。

“不行。”玉鼎搖頭:“你快走吧,這神鏈和楊戩神魂相連,它斷裂楊戩就會立刻感知到,如今楊戩剝奪了我們的神力,他又入了魔,你打不過他的。”

“就是拼了俺老孫這條命我也要帶師父出去!”

“悟空……”玉鼎道:“你不要做無謂的犧牲,沒有意義。”

“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師父受辱嗎?”孫悟空眼中含淚:“我幫師父治好身體……”

“不用了,楊戩會再次廢掉的。”玉鼎按住了孫悟空的手:“……我有了孩子嗎?”

“那孩子也被楊戩抱走了,他說我帶不好小孩,要給楊嬋教。”孫悟空道:“我看他就是不想讓孩子見你!”

“你去找老君吧,別回來了,只怕他遲早也會對你動手。”

“師父……”

玉鼎道:“闡教都還不知道楊戩的事,你告訴他們,也好讓他們有所防備。”

“是……弟子知曉了。”孫悟空含淚跪別玉鼎:“我會救師父出去的,師父一定要等我。”

孫悟空怕玉鼎想不開。

“好。”

看玉鼎點頭孫悟空才決然離去,他怕自己再看玉鼎一眼就不忍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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